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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感受沙尘暴

2024-11-13  

●王芳(西部钻探管具与井控技术服务分公司)

  沙漠学家朱震达先生曾说过一句话:“塔克拉玛干是风沙地貌的博物馆”。如先生所言,沙,成就了大漠的千变万化,同时,又无情地掩埋了无数历史文明。

  西部钻探是第一个参加塔里木石油会战,第一支征战“死亡之海”的钻探队伍,长期驻扎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近几年在塔里木盆地打成了克深806井、克深131井、博孜901井、轮探1井等一批重点井,成绩突出。

  作为西部钻探公司的一名宣传人员,没有现场体验,很难把握一线石油人酸甜苦辣的生活质感。于是,7月,在新疆天气最热的季节我前往塔克拉玛干沙漠,走进钻井队,走入现场,希望能挖掘到最鲜活的素材。

  工人师傅告诉我,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沙尘暴一年刮两次,一次刮半年。果然,在进入沙漠的第二天,天气说翻脸便翻脸,上午还好好的,下午漫天飞舞的黄沙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杀来了。明明太阳还没有下山,没开灯的野营房里却黑乎乎的。

  我走出野营房,不知天高地厚地想去感受一下沙尘暴的威力。站在基地门口的那条土路上向远处望——其实根本望不到远处,最近的高耸入云的井架也不见了。风裹挟着沙尘形成数百米高的“沙墙”,那黑褐色的沙墙又高又宽,上接着天,下连着地,左边望不到头,右边看不见尾,几分钟后便如千万个狂涛巨浪呼啸着排山倒海压过来,如同电影特效。粗暴的风沙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带着洪荒巨兽的威压和灭世的嚣张气焰,飞舞着将天空染成土黄色,天地瞬间混混沌沌,沙尘张狂地吞没着一切。

  我在风尘中移步,迎风时,风沙往眼睛里灌,往嘴巴、鼻孔、耳朵里钻,沙尘呛人,狂风阻噎呼吸,细密的沙粒打得皮肤隐隐作痛,我踉跄着差点跌倒。转身逆着风倒着走,虽努力后仰身体,依然有种快要飘起来的感觉,舔舔嘴唇,立刻察觉到那些细小的沙粒。我的周围仿佛被一个大锅倒扣着,连光都无法穿透,能见度极低。

  忽地,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是井队上的夜班技术员。沙尘暴来得突然,他不放心,提前到井上和白班技术员配合做好防尘。只见他全副武装,除了穿戴得严严实实的工装和安全帽,脸上还戴着防沙的飞巾,只露着一双眼睛。

  他也是走到跟前才发现的我,原来眯着的眼睛一下瞪大了。他扯着嗓子叮嘱我:“快回基地,等下沙尘暴会更猛,风太强,瞬间就能把人推倒。”他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揉成小团让我塞进耳朵。因为说话,我已经呛入了满嘴的沙子。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行走在沙漠里骆驼的鼻孔总是闭着,骆驼的耳朵里长满驼毛,睫毛又浓又密又长的原因了,原来都是为了防风沙。

  在没有形成“沙墙”日子,看似平静的沙漠,突然就会有一道夹着沙子和尘土的气流柱像龙卷风一样旋转着上升,就像一块不透明的帘子挡在太阳前面,将盛大的阴影投在暗黄的沙丘上。想起小时候,当那股旋转着的、没有多少威力的所谓的龙卷风偶尔刮来时,就有小孩子快乐地往风里跳,希望被带到天上去。如果在这里,小孩子继续往那股气流柱里钻,没准能实现愿望。

  沙尘暴是这个33万多平方公里的沙漠的“常客”,土路旁边的沙地上插着一片片用芦苇栽植的阻止沙丘移动的草方格,感谢这些像棋盘一样贴附在沙丘上的草方格,让我还能感受到脚下的土路。

  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我被搞得灰头土脸,真正领教了塔克拉玛干沙漠沙尘暴的厉害。

责任编辑:胡怡颖
本期编辑:何沐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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