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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华章·中国向上 | 我要不要做个“西进青年”·相对论

2024-10-08  

偏远、艰苦,有编制

这样一份工作

你去不去?

24年前

向西4000公里

他们选择,去

24年后

又是一批毕业生

同样的方向

不一样的境遇

他们会怎么选?

央视新闻《相对论》记者庄胜春

跟随保定学院2024届毕业生

试着做一回“西进青年”
△点击视频,看“西进青年”的大漠生活

到且末第一天,学美术的张强强就“崩溃”了。

“和我预期的,差距也太大了。我以为沙尘暴刮个一两小时就结束了。结果一下火车,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天空一点颜色都没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调色了!”

新疆且末县,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与昆仑山脉之间,曾是我国风沙危害最严重的地区之一。2000年,保定学院15名师范毕业生,辗转五天四夜来到这里任教。那时,一年中有二三十天都要面对沙尘暴的侵袭,浮尘天气多达190天,“沙尘暴像墙一样过来,教室窗户关不严,学生连黑板都看不见了。”

如今,沙尘暴的天气少了一半,但开学的秋季,仍是难熬的时候。

最难的,不是天气。工作第一天就当了班主任,吴佼也“破防”了。

学校的路还没认清,孩子们一长串名字还没念顺,就接连遭遇领教材迷路、上课进错班、学生在开学典礼上晕倒……状况不断,没说两句,红了眼眶。

且末只有一所初中,一所高中。初中每个年级二十多个班,每个班近五十人,学生还在逐年增长。这11个毕业生,开学第一天,就有6人成了班主任,剩下5人,也都成了“八爪鱼”。“我本来是教历史的,问我能教政治吗?我就说没问题;昨天通知我,班主任又空缺了,问我可以去当班主任吗?我说可以。我什么都接了下来,结果发现今天真的非常糟糕。”

且末二中副校长陈荣明理解吴佼的委屈与无措。他是2000年保定学院第一批“西进青年”之一,这批大师哥大师姐,也是这样过来的。那时的且末,环境差,教学水平更跟不上——在整个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倒数第一。招聘各地来的新老师时,陈荣明总会问同一个问题:“吃不吃得了这个苦?”曾经有人第一天刚来,第二天就走了,“特别害怕刮风,担心一刮风是不是又要刮跑几个老师。”

陈荣明他们,没有离开。他们有的是被比内地更好的薪资吸引,本想攒够给爹治病的钱就走,结果放不下学生;有的是被“西部大开发”的号召吸引,后来舍不得父母,想回家,却被父亲的信劝住:“你以后不要提不孝二字,你正是到了祖国需要你的地方。”


24年后的新老师们,听过师哥师姐的故事。知道苦,为什么还来?

“我妈觉得我有编制了,她就松了一口气。”

“我当代课老师时,一个月的工资大家可能都猜不到,1000块钱。”

跟师哥师姐相比,这代人面临新的难题——学历的含金量在下降,内地的择业空间在变化……

“好像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没有任何目标。”张小威生在河北一个小村庄,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卧病在床。家里、地里……都是母亲一人操持。身为长子,小威从小懂事,教会了母亲认字,按父母的意愿上大学,又体验了保安、饭馆传菜员、仓库分拣工等不少工作。直到来到且末,他找到了“被需要”的感觉。

黄小凤的第一节音乐课,唱起了家乡广西的民歌,也唱起了《青春舞曲》。“我希望同学们能够记住自己民族的音乐,记住你们新疆,不,应该说咱们新疆的音乐。”学生下课跑上前:“老师,新疆这么干旱,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小凤反问,“你们觉得需要更多的老师来到这里吗?”孩子们点头。

“他们有点哪种感觉呢?踏着我们的步伐,想上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自我。”陈荣明明白,在编制、薪资、晋升空间之外,还有更多人生的体验等着师弟师妹们,“我们这批快开始退了,他们来了,我们有些东西就可以交给他们了。”

曾经全州教学“老末”的帽子,早在第一批保定学院老师带出毕业生时,就甩掉了。二十年前,且末高考本科上线率只有30.6%,去年的这个数字,是51.45%。

习近平总书记曾给河北保定学院西部支教毕业生群体代表回信。信上说,我在西部地区生活过,深知那里的孩子渴求知识,那里的发展需要人才。多年来,一批批有理想、有担当的青年,像你们一样在西部地区辛勤耕耘、默默奉献,为当地经济社会发展、民族团结进步作出了贡献。

从保定出发的时候,新老师们在机场碰到了一位大哥,发生了这样一段对话——

大哥:你们都是支教的吗,支教多长时间?

记者庄胜春:一辈子,去新疆。

大哥:去新疆啊,新疆以后是世界的中心。(大家笑)真的,你们是抓到先机的人。

借大哥的话,祝福远方的老师和学生们。

最后,如果是你,你会来吗?

来源:石榴云
本期编辑:何沐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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