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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探源故事展播之十七丨宋协祥——石油运输战线的一面旗帜

2023-01-17  
 

文化探源故事序言


  近70年来,新疆石油人听党话、跟党走,一路披荆斩棘、栉风沐雨,多少跌宕起伏、惊心动魄!有1219青年钻井队许下“安下心、扎下根、不出油、不死心”铿锵誓言,带领各民族勇士史诗般开创了共和国第一个大油田;有著名爱国将领遗孤杨拯陆,不畏边庭苦、魂断三塘湖;有新中国首支三八女子钻井队用执着与勇毅证明了“面对挑战,没有性别,只有勇敢或懦弱”……打赢新中国第一场石油大会战,创建新中国第一个大油田,点亮天山南北石油石化产业,建成中国西部第一个千万吨大油田,成为新时代原油增储上产主战场,是一代代新疆石油人矢志不渝、忠党报国交出的一份份答卷!对历史最好的致敬,是书写新的历史!让我们再一次倾听老一辈石油人拓荒地、建油田的奋斗故事,焕发其与时偕行的时代光芒和催人奋进的精神力量,探源新疆石油文化,砥砺油田发展之魂,持续激发新征程上新疆油田人加快建设世界一流两千万吨综合性能源公司的澎湃动力!
 

 
宋协祥:
石油运输战线的一面旗帜

  口述:张秀兰、宋文斌   整理:尹杰   
  编审:申广志
  顾问:王新明、郭仲军、王连芳、杨建堂、尹文忠、蒲光勇、刘宝宏、丁仲贻


  宋协祥,男,汉族,中共党员,1913年6月出生于山东即墨。1949年参加工作,原新疆石油管理局运输处汽车二队驾驶员。1957年、1960年、1961年被评为“自治区先进生产者”,1961年被评为“自治区特等驾驶标兵”,1964年被评为“自治区五好职工标兵”,1965年当选为克拉玛依市人大代表,1966年被评为“自治区五好职工”。

 

  1964年1月20日,新疆石油管理局党委接到一封来自石油工业部的贺电,上面写道:“你局汽车驾驶老标兵宋协祥,到一九六三年十二月中旬实现了五十万公里安全行驶、四十五万公里无中修。从一九五三年以来,共为国家增产节约了十万余元,是石油运输战线的一面先进旗帜。这是宋协祥同志发扬革命精神,以高度的主人翁责任感勤学苦练、精心爱护车辆、认真遵守操作规程的结果,特向宋协祥同志表示热烈的祝贺。请你们认真总结宋协祥同志的先进事迹和先进经验,大力推广。”
 

  不久后,一个关于驾驶员宋协祥的现场会在克拉玛依召开。会上,展出了宋协祥驾驶的4049号吉斯150型汽车。络绎不绝前来参观的人们围着这辆宋协祥已开了10年多,车漆依然明晃晃、亮铮铮的卡车,睁大眼睛摇着头,都说不相信这辆车已经无中修地开了这么多年,而且跑了相当于环绕地球11圈的公里数。参观的群众发现,这辆车从1954年8月交到驾驶员宋协祥手上到现在,除换过活塞、活塞环外,全车零部件完好无缺,工作灯、打气皮管、前轴头扳子一概保持原样,全车41个油嘴个个畅通,黄油枪轻轻一挤就出油,而别人和他同时接的车已换过三个油枪了。可以说,原车携带的一套工具样样不缺,件件好用。很多人在围着车上的一只水桶研究,宋协祥把这只桶用了8年,漏了补,补完又焊,却依然好用,而之前他们却曾经对“这辆车增产节约创造的价值可以再购买7辆同样的车”的说法充满怀疑。参观到这里,人们已情不自禁地都点起了头,惊叹声和掌声像雨点般渐渐从零散汇聚为热烈,响彻现场。那天,群众被点燃的熊熊热情盘旋在会场上空,久久不能散去。

 

爱车如命,严防“水风尘沙”

 

  1954年8月,当宋协祥接到一辆崭新的吉斯150时,曾激动地流下眼泪。他向党组织表示,“我要好好地为人民服务,多给国家创造财富,保证一辈子把车开好。”


  爱车胜过生命的宋协祥行驶在茫茫戈壁上,隔着碱滩上蒸腾的袅袅暑气,他远远地就看到那条蒙着轻纱的缎带般的银色溪流。车开到近前,他没有加大油门冲过去,反而停了下来。看着波光粼粼,潺潺流动的溪水,他弯下腰掬起一捧,感慨从天山流下来的雪水什么时候都是如此清凉。宋协祥认为,这溪水对人来说是温柔的,对汽车轮胎却是残酷的,把它捧在手上,人只感到清爽,对车却是彻骨和要命的。所以,他每次驾车涉水前,都要勒住疾驰的“缰绳”,让奔跑多时的机器暂时停止吼叫,让10个发烫的像刚刚蹚过火堆的“风火轮”静静地待上一会儿,等冷却得差不多了,再轻松“缰绳”先慢后快地滚动过水。一热一冷,人感冒了可以康复,轮胎被冷水一激,长了裂纹则意味着生命走到了尽头。过水之后,他又把车停下来,拿出黄油枪给油嘴打油,黄油蠕动着把机器里的积水全赶了出来。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使机件时刻保持干燥,才不会生锈,始终运转正常。


  还是要小心这看上去柔软清亮的水。车蹚过了小溪,宋协祥多想打上满满一桶溪水,一点一点擦去它满身的尘埃,可是他知道这样做万万不行。和他一起跑车的同事却不明就里,拿出桶打来水,就要向车上泼去。他阻止并劝说他们,一定要先搞清楚水的纯度如何,碱性大的水就不能洗车,也不能灌水箱,要不然车漆就要变花脸,水箱也要腐蚀成筛子的。


  车子行驶到了让人头疼的盐碱路上,喜怒无常、平地而起的旋风不动声色地就扬起了尘土,蒙住了原本还是蓝色的天空,太阳也只能无奈地在这张黄色的脸上鼓出个青春痘一样的亮斑。驾驶室里的宋协祥虽然早已看到这漫天的沙尘,闻到刺鼻的土味,但他却把车停了下来,而换作别人早就一挂挡冲过去了。他是因为害怕引擎吸入了沙粒会磨损缸套,所以才宁愿让自己吃土,做出了这个停车熄火的选择。这是他来克拉玛依几年后才总结出来的经验。


  而初来时,他还摸不透风的脾气,可又怕风掀起的碎石把挡风玻璃打破,把车漆打成“麻子脸”“蜂窝煤”,所以干脆晚上就睡在车里。要是风真的来了,他就把车停靠在避风处,实在没有可藏的地方,他就找篷布、纸板把车盖住。有天深夜,跑了一天车的宋协祥正在家中睡觉。他突然又听见了风声,以为是做梦,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真的是起了风。他二话不说,抱起盖在身上的被子就往家门外跑,一头扎进了狂风里,只留下老伴在身后的叫喊声:“你这是咋啦?你这是要干啥?”那场风真的是呼呼地刮了整整一夜。好家伙,刮断了树干不说,连墙皮都剥掉了。老伴第二天才知道,宋协祥踉踉跄跄顶着风爬到了车场,是把那床棉被盖在了车头上,而自己又在车旁守护了一整夜。

 

勤于实践,悟出“八字真经”

 
  在宋协祥眼中,车就是一匹驰骋沙场的战马,对待它空有一腔热血是远远不够的,你还要懂它,才能够驯服和驾驭它。

  实践出真知,宋协祥在驾驶中悟到的真经只有八个字“坚持中速、平稳操作”。他认为开飞车不是真本事,这八个字才是硬功夫,开快车开坏了更耽误事。他跑长途拉货,中速每行驶三四十公里就停车检查一次钢板和轮胎。每天行车换几百次排挡,每一次他都是用二脚离合器,从不图省事搞“一脚蹬”。冬天发动车他也不用马达,起步后总是慢行两三公里再换为正常速度行驶。他起步、停车、过桥、下坡和装车都在嘴里念着个“稳”字。

  这天早上,宋协祥正在用石油炉子烧水,心里却一直在琢磨水箱开锅的问题,这问题最近可伤透了他的脑筋。因为只要水箱一冒热汽,车肯定就开不动了。车队里的同事也都向领导反映过这个闹心的事,认为是水箱的问题,吵着要换水箱。宋协祥翻开书本,把书里介绍的“电火快慢”等措施统统试了一遍,不过效果都不太理想。宋协祥这边在琢磨“水箱开锅”,那边炉子上的水却烧了好久也不见开。他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自己把炉子上的开关开的太小。他一拧大开关,炉头的火苗子“腾”的一下窜上去,水一会儿就咕嘟起来了。炉子上的水开了,他热得满头大汗,心窍也“开”了:汽车水箱开锅会不会就是因为油门给得太多了呢?他上车一试,果然是这样,少加油,用经济速度行驶,水箱就再没出现过开锅的问题。

  宋协祥的车正在装货。他和别的司机不一样,他没去喝茶,也没去吃干粮,而是和工人一起装车。有一次装水泥,水泥50公斤一袋,扛在肩上灰尘飞扬,和汗水和成稀泥,戴上口罩都觉得呛人,从远处看就像刮了龙卷风。装车工人裹在灰色的烟尘中一袋一袋地往车上扛,扛着扛着就把一车水泥装偏了。宋协祥模模糊糊地看出个大概,自己爬上去一袋袋卸下来再重新装。等装好车,他已成了大花脸、大花人了。他拍拍水泥灰浑身冒烟地说,“人挑担子一边重一边轻,人是受不了的,车也一样。”
 

养车如子,树立行业标杆

 

  车子总是越跑越旧,总是要磨损的。宋协祥知道要想使汽车经过长期使用仍保持良好的车况,光靠苦干是不行的。


  宋协祥的车跑了四十五万公里没有中修过,靠的是从未放松过对车的保养,这方面他是真下了功夫。他说:“人勤车不懒,懒人开不出好车”。他的勤,勤在检查、勤在保养、勤在扭紧。他不仅按计划保养车,还自己分段分期进行例保和小修。他今天保养后轴头,明天保养前轴头,第三天打黄油和修理不合适的部件,这样就把大的保养化整为零,把难点化解分散了,人也不感到吃劲和劳累。


  在家什么都好干,那跑长途怎么办?宋协祥把车开到休息点了,他下车不是先吃饭,而是先按计划给车子做保养,挨个儿检查零件,连一个螺丝都不放过,非要把车子搞好了才去吃饭。宋协祥的车进场保养,修理工最省事。他怕修理工踩掉翼子板上的车漆,就把棉衣脱下来,让修理工踩在棉衣上干活。修理工很受感动,就脱了鞋给他修车,还说:“都像宋师傅这样爱车,我们保养工可以减少一半了。”


  伊犁这趟线宋协祥常跑。空车去拉重晶石,他用旧轮胎跑路。装上了石粉,他就换上新轮胎,这样可以延长轮胎的使用寿命。遇有别人搭车上下车时,他先让人等一等。只见他从驾驶员座椅上跳下来,绕过车头,亲手打开副驾驶车门,然后再轻轻地关上。他生怕人家把车门开关太猛,碰坏了车。


  有一回,宋协祥去拉菜籽,正是春天万物复苏、冰雪融化的时节,车就陷在一条翻浆路里了,后轮子没进泥里一大半。这可咋办?路过的一辆车上坐着个好心人,甩过来一根绳子,要帮他拖出来。可宋协祥又把绳子甩了回去,他说怕伤了车的底盘和大梁。车陷在一片空旷的山谷里,路两边只有白雪皑皑的大山,寥无人烟。他孤零零地四下张望,希望能找到一些树枝垫在轮下,四周回荡着的只有他费力自救发出的响声。他挖挖垫垫,硬是把车子自己开了出来。可是没走几里路,车又陷进了一个更深的坑里。别人劝他找辆拖拉机把车拖出来。他把手摆得像要甩掉一块烫手的铁块。他把树枝和石头垫进坑里,发动车试试不行,就再寻找树枝和石头。附近的用完了,他就跑到更远的地方去找。可这坑就像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太阳下山了,白色的月光和霜冻洒满了山谷,狼嚎也在深山老林中响起,宋协祥这时已饿得前心贴后背,后背贴着汗湿的衣服了,他却依旧在车下泥地里爬来滚去,绝不放弃地不停尝试。这样一直捣鼓到半夜,他再上车一发动,引擎在山谷里狂吼一声,车身摇晃了两下,没想到竟开了出来。


  宋协祥这样爱车、懂车、伺候车是为了跑更多更远的路。他患上急性肝炎,只休息了一个星期,就驾车跑长途去拉面粉。途中轮胎爆裂,他一个人把4吨面粉卸下来,换上备胎后又一袋一袋全扛上去,累得他躺在路边喘息了好久。拉运石英砂任务紧,他驾驶车日夜奔驰,回家就倒在了床上。队长赶来把他拖到医院,诊断发现又染上了重感冒,他才极不情愿地住进医院。


  宋协祥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也忽视了家人,疏于关心孩子的成长。他在外面名气很大,家里人却很少有机会亲眼见识他的本事。只有大儿子宋文斌在学校组织观摩运输处技术大比武时见过一次,并深深地为父亲的车技所震撼。在宋文斌和学校师生面前,宋协祥展示了他过宽沟的技术。那条两米宽的深沟就横躺在他眼前,要想驾车跨过它,只能依靠架设在沟上的两根胳膊粗的钢管。打轮掉头,对准了过沟的位置,驾驶室里的宋协祥已全身绷成了一块钢板。他牢牢把住方向盘,两眼圆睁,像一头窥视猎物的豹子般死死盯住那两根钢管,两个眼珠子已经先行一步跨过了它们。汽车在宋文斌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中缓缓开上了两根钢管,6个轮胎不偏不倚正好都立在上面。比武场上这时静悄悄的,只听见引擎低沉的吼声和橡胶轮胎碾压钢管发出的吱呀声。汽车的后轮刚一滚过钢管,宋文斌和师生们就不由自主地拍起手来,惊叹声、掌声汇成风暴。这是宋文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领略父亲的驾车风采。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和石油工业部对宋协祥给予了高度评价。1964年,宋协祥赴京参加国庆观礼,受到毛主席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

责任编辑:胡怡颖
本期编辑:王若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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